Tuesday, July 31, 2012

52赫氏下午

窗外海上雲層的變化總是能夠讓自己看著發呆。喝一口冷掉的咖啡後,今天多灰雲,壓得低低的,海面呈灰藍。港口出去遠一點,以巡航速30knots航行大約一個小時以外的海域是鯨魚出沒的地方。想起那天在面書上友人提及世界上最孤獨的52赫氏鯨,就上網聽聽那52赫氏孤獨之歌。

http://earthsky.org/earth/52-hertz-song-of-worlds-loneliest-whale

Monday, July 30, 2012

薄荷終於長出了新芽

我說不懂得陪伴不懂得愛的時候會不會就對自己或別人都語帶審判呢?大概是懂的,或是仍沒有覺知。我只能原諒我的有限,看見語言裡頭我的缺乏。吳媽媽給我一個較大的盆來裝薄荷之前,超市買回來的薄荷摘光葉子都是被丟棄到垃圾桶裡的。應該是空間,你想沉澱的時候我總是帶著愛的好意來擾亂。在一個彆扭的時間點上,我硬是介入你仍舊窄小的空間,又或是我硬是要你留在我無法讓你紮根的小花盆裡頭。派對回來的晚上看見薄荷長出新芽了。Midori的綠色淡去,卻也長出了一些新芽。把簾子拉上洗完澡後悉心地淋些水。耐心確實是我要學習的功課,不就都萌芽了嗎?而且還是冬天。

Sunday, July 29, 2012

呼吸


電腦上的肺
終於長出一株枝節如蛛網的樹
我用美麗的粉彩來修飾
表面上顯得斑駁的光
雨滴還是落下來
洗去一些徒勞
把你的疲累投入支氣管中
讓永遠以同樣姿態落下的
維持在我們昂首就能迎接的位置
這樣,我們遊戲呼吸之間
如此,我們奔跑於睡眠的切面之間

擁吻


像欲語還休的霧
早晨的樹木孤獨卻願意聆聽陪伴
陽光、綠意、淚水都在一致的節奏裡呼吸
歲月、衣裳、詩歌及沉靜
仍不朽的摩擦
我依賴那些不能被直接擁吻的溫

我們想你


我們不想放棄你,
其實,是我們無法讓你離去。
你永遠只捎來湖水的平靜,
冷靜不了,脈搏裡始終沸騰的血液。
我們想你,我們想我們認識的你,
以致深潛的器官,掙扎
卻始終洞悉不了你的冷漠。
我們不想遺忘你,
其實,是我們始終眷戀哀傷

自轉



時候到了就偏移吧
 
依附著兩個假想點延伸
指向時候到了肉眼所見的十字星 
⋯⋯ 我們之間相對的運動 
在我自轉的軸心之中
預測一個通往南極的方向 
理想應該固定不變的
 
它那麼偏執地閃著光

以你為參考系數:時候到了就開始導


霧終究是要散去


霧終究是要散去
其實,不過是人們儲備夠了陽光
我走不出夢想的永恆
那裡,依附的青苔躲在情話下
無法回應你們

我離去之後,時間扭曲了一些
在你們的記憶底下透不過一點氣
詩句開始驚醒一樹林的鳥:
他總是真誠地愛著其他活著的人,
他聽見我們的笑聲。

在漂浮的文字中,人們再次提起誰的符號
我變成一朵不會動的雲朵
人們在光中,想像
從我所有的離去與抵達之間,選擇一個
為我紋上,一個被動的沉默
呼吸,人們察覺不了我正窒息
悼文化成的淚水淹沒我

我願意在人們的淚光中深潛
我忙碌穿越於人們交錯的哀傷
我在人們的投射之中
看見我無權過問的我
只要人們活著,人們只會看見自己
我朦朧的告別
迷霧很快就會散去。我說
人們不斷遺忘傷痛的意義,快樂應該永遠解散。

火光


忘了我升起的火適合療傷
你不過在雪地裡路過,被火光吸引
我召喚說你來

深深潛入埋伏著哀傷的星空
穴內刻留那麼多倒數的刮痕
我以為愛你,就快樂地築籠
鋪滿我以為舒適溫暖的乾草

你開始奔跑那天,
提醒我你不過路過,
我召喚說你回來

深深埋首於火光散去的灰燼
忘了你也曾予我溫暖

Thursday, July 26, 2012

有時候會忘了自己有的是一整本厚厚的畫冊

不斷地把自己帶入到一個漩渦的掙扎是一直不斷地想讓對方知道你所看到的worst part of me不是我的全部,對說過的話做錯的事,越是用力地想解釋越是像用力地用橡皮擦把它拭去,越是絕望地陷入輪轉之中,因為那麼孤絕而掉下的眼淚,讓整張畫紙糊爛不堪。

然後就立刻看見杉媽在面書上轉發的圖片,
說maybe it's not always about trying to fix something that is broken, maybe it's about starting over and creating something better。




片刻

. . . animals have really two environments: a milieu exterieur in which the organism is situated and a milieu interieur in which the tissue elements live. — All the vital mechanisms, varied as they are, have only one object: that of preserving constant the conditions of life in the milieu interieur.

—Claude Bernard


我並不是永遠哀傷的啊。當陽光普照從高樓上的辦公桌望向遠處的海港,在潮濕濃霧的早晨走過那條車水馬龍的大路,派對中熱鬧沸騰的人聲中...我偶爾偏離,類似一種突然聽見一首充滿感傷的歌曲,或是翻到小說的同一個頁張。卻又不盡然,畢竟那不是適合收納且隨手可收可取的物體。我並沒有永遠那麼哀傷的,只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莫可名狀的心緒適合書寫。那樣的片刻,我願意說它是風或是突如其來的一場霧。並不可能持續哀傷的片刻,就恰如 Claude Bernard 所說的preserving constant the conditions of life in the milieu interieur內在突然切換到的風景,那偶然性那必然性。



Wednesday, July 25, 2012

快樂本身

在把朋友們送到電梯門之後回家把杯子移到洗碗盆內用稀釋的洗碗液泡著。把空少幫我帶的那瓶喝光的Bombay Sapphire,還有半瓶上來家裡的朋友們帶的Jim Beam放到廚架上。Whatsapp上空少說下週來再幫我帶一瓶。上個週末彷若昨日,這週末就又來了。沒完沒了的派對,我們都寂寞。人多的時候自己常會一陣沉默,想起之前即將到美國修讀神經科學的朋友之前問我為什麼熱衷夜店?這對我而言,和看書思考打電動養花都是一樣有意義同時可以不需要什麼意義的活動。我笑說我不知道原來生活的許多事情是epistemology的部分,需要不斷地陳述分析及justify。就像偶爾會出現在我們對話中有意或無意賣弄學識或深度的詞彙,有人或許不屑,可是那只是我們之間視為樂趣的遊戲,對於需要justify大至信仰細小至生活中一些無聊但自己覺得有趣的動作,實在累人。那是我生活中細細碎碎的遊樂,你要一起玩玩麼?如果需要為每件事找理由或意義是你的樂趣,噢,那好吧,繼續快樂。快樂本身就是一個巨大至可以模糊視線的意義。